顾淮之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
他不咸不淡道。
“若是聪明些,兴许中途就把姑娘带回临安了,若是他自个儿没察觉,大抵把人送至,就能赶回来,只不过……”
他一顿。
慕寒生追问:“只不过什么?”
顾淮之缓缓和上兵书,嘴里哼笑。
“只不过人回来,心没准丢了。”
慕寒生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乐了。
“你这人也不知提点他一二。也免得他走错了路,又来寻你哭诉。”
顾淮之一顿,只是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
“不如,你去信一封?”
慕寒生想也不想,就摇头。
“还是算了,我也想瞧瞧他哭起来有多丑。”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袖。闻言,眉心微拢。
他实在不清楚,慕寒生黑成这样有什么脸说旁人丑。
他沉吟片刻,薄唇动了动,说的话,不留半丝情面。
“你对着铜镜瞧上一瞧,大抵就知道了。”
慕寒生:???
顾淮之懒得和他废话。
当下取过宣纸。
取过狼毫,在盛着墨汁的端砚上轻沾些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