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的反应,顾淮之尽收于底。
他嘴里带着嗤笑,身子往后一靠,一手撑着案桌,微微抬眸,懒散道。
“你眼巴巴把人送走,如今何向澜又有这种意思,不是好事么?”
易霖抿唇,磕磕绊绊说着占不了脚跟的话,道:“我就是觉着何向澜贼头鼠脑的,就会讨姑娘话欢心,一副花花肠子,戚姑娘日后没准吃亏。”
说着,说着他的嗓音变大:“考了个秀才,便安于现状,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顾淮之淡淡的应了一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安于现状,够家中嚼用,也是何向澜的选择。
“那与你何干?”
面对顾淮之不咸不淡的一句质问,易霖一愣。
是啊,又同他有何干系。
萍水相逢的缘分,他脑袋一热,把人送过去,已是仁至义尽,管这些作何?
再者,戚初歆很高兴不是吗。
何向澜有那些反应和态度,可见两人的事没多久就能定下来。
这不就是他把人送过去的初衷吗。
易霖久久无言。而后恍然大悟。
他开始把玩手里的金元宝,压下心底呼之欲出的不适,颔首:“不错,确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