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那不过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到死了,还祸害国公府!要我看,国公爷国公夫人不认她是对的。”
“可不是!咱们这前首辅啊,是出了名的冷漠矜贵,倨傲无端。听说那早就死了的范坤,把外室送到他手里,他只看了一眼,就把人收下了。啧,到底是男人,光是一眼,就拜倒其石榴裙下。”
迷心智顾淮之认了。可一见钟情却没有。但不可否认有过惊鸿一瞥。
顾淮之放下车帘。
他眼里却闪过晦暗,他乃天之骄子,也年少轻狂,自命不凡。
可见阮蓁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可见。
——女子被下药,无力的倒在榻上。脸上泪痕未干,黑发汗湿。小脸儿煞白,紧紧咬着下唇。实在是楚楚可怜。
可这却不足以让他把人留下。
顾淮惊艳之后,便准备让人赶出去。
可女子眼里含泪,说了一句:“大人,您别送我回去。”
嗓音轻软甜腻,在他耳畔吹过,似低泣,似难耐,惊起点点波澜。却足以让他浑身一震。
他不会听错,更不会认错。
这声音同那夜夜磨人心智的那一声声——淮郎,如出一辙。
即使这般,他如何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