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养尊处优的盛挽,在发生了这些事后,眼底也有了愁色。
孔婆子匆匆上前,在她耳前传达小灰没了的消息。盛挽手里的茶盏直接脱落。
‘啪’的一声脆香,茶盏摔成几瓣,茶水四溅,濡湿她的裙摆。
可盛挽却顾及不了。
“你说什么?”她猛的回头,一字一字问的很是艰难。
也不等孔婆子回复,她大步往外走。嗓音带着轻颤:“那女人没了,淮哥儿就像没了魂似的,连我多瞧几眼都怵的慌。如今小灰也没了,他该怎么办!”
可疾走了几步,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夫人?”
盛挽动作迟缓的收回跨过门槛的腿,像是怕犯了忌讳,又像是怕惹顾淮之不虞,她喃喃道:“倒是忘了,他的院子,如今我进不了。”
你说顾淮之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了他父亲的情深。
盛挽悔了。
这临安就是染了墨的缸,她焉能不知那些个长舌妇私下议论阮蓁时说的有多污秽不堪?
她又怎会不知,顾淮之只身一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绷着的线有多紧。稍稍一扯就能断。
可站在母亲的角度,她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女子?
“孔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