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为明朗之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略一思忖,她轻叹一声,而后道:“她母亲于我是闺中好友,来我这小住几日有何不可,公子言重了。”
何向澜不可置信:“娘!你不是……?”
不是说把戚初歆许给他的吗?
妇人却是打断他的话。
“这种事,日后莫提。向澜,你帮娘招待易公子。”
说着,她看向戚初歆,眉宇间温柔依旧,显然是有话要交代:“孩子,你跟我进来一趟。”
戚初歆进屋后,就要给何伯母跪下。却被妇人制止。
她垂眸去看脚底的绣花鞋,若说有愧,那便是对何伯母了。
“是我辜负了伯母的一番好意。”
何伯母却笑:“姻缘一事,哪里说得上辜负不辜负?”
“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儿子的性子最是优柔寡断,我满意他对谁都好,却又无力他对任何人都好。当断则不断,总归有苦头吃。”
何向澜的那些事,她何尝不是看在眼里。
她也劝过,可他不听啊。
甚至怨她杞人忧天。
戚初歆不敢去看何伯母的脸,她压低嗓音道:“不瞒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