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世子妃。
就和适才那般,阮蓁谢姜怡,备谢礼,也无非是不想欠人情。
阮蓁见柳念初不说话,她抿唇笑了笑,白嫩的手轻轻敷上柳念初的:“我姑母自小教导我,小门小户家中的女子如浮萍。”
阮熙教导阮蓁的不多,但被范承逼着就范时,她红着眼眶,却没在阮蓁面前掉过一丝眼泪。
阮熙说——哭又能如何,除了自家人,还有谁心疼?
“可她却见不得我受片刻的委屈,哪怕以卵击石,她也会拼了命护我周全,这便是至亲。”
有些事情,根本无需去追根究底。
她对将军府,对慕又徳,对慕寒生还有姜怡的记忆早就随着那场雪而去。
那便没必要记起了。
阮蓁不愿,也自私。
她温声道:“阿初,顾淮之很好,如今,我也很好。”
柳念初一怔,再也没有动作。
良久,屋内传来女子空灵的嗓音:“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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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吃了一连三根糖葫芦,嘴里泛着酸,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回了墨院时,眉心都是皱着的,她困得眼角冒出泪花,去内室小憩。
黄昏时分,天际撒着微弱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