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步履不疾不徐,绯袍随着他的走动间轻拂。他面色淡淡,一举一动却是矜贵无双。
他立定作揖。
天儿炎热,然徽帝畏寒愈发的严重,屋内烧着地龙,他身上却还披着外杉。殿内嫌少通风,屋内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世子爷很恶心!
徽帝好不容易咳嗽完毕,被赵公公服侍着漱口,这才急切的不行:“淮之,一百个幼婴可凑齐了?朕就等着入药了。”
顾淮之恭敬道:“臣这次出临安,带回五人,皇上莫急,如今仅差十一人。”
徽帝听到这话,当下笑了。
果然,顾淮之的速度是快的。
不过,他却不忘督促:“不可懈怠,太真那边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你了。”
顾淮之敛眉,淡淡道:“臣领命。”
徽帝说了几句话,忍住困倦,却不忘拧着眉道:“你将池家之子也抱了过来?”
他问话时,却是带着不赞同的意味。
这几日,池彰入宫,对着他都没了以往的恭敬,准确来说,是池彰懒得再装恭敬,
徽帝如何不惧?
他甚至埋怨顾淮之自作主张!
毕竟,他担心药方未果,就逼得池彰提前有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