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妆台上的月梳轻轻为她梳理着如水般亮泽的墨发,一下又一下,极具耐心。
酒砂有些迷惘,他会……和她同房吗?看他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也是,他怎会是个急色之人,可能还不怎么喜欢这种事呢。
沉曦将月梳放回妆台上,月梳与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酒砂才刚回过神来,便被他一把吻住了。
酒砂只知道迎面扑来一阵炙热的呼吸,像是积蓄以久的一个吻。他以唇咬含着她的唇,吻得热烈而缓慢,若不是他箍她在怀,她几乎无法在绣墩上坐稳。在她身子渐软时,沉曦忽地松开了她,酒砂睁开眼来,急急喘着气,可还气还未喘顺,沉曦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拨步床内走去了。
她乖顺得像一只小羊羔,听话地依偎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中。沉曦将她轻放上床,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迅速转身放下了帷幔。
他生怕自己急切了,只侧压在她身上,克制地亲吻着她,喘息得厉害。
酒砂整个身子都软了,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脖间,他吻得真实,那吻徐徐往下,虔诚如信徒。他有力的手珍重地抚过她玲珑的身线,酒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绵化在了他的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