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借口将酒陌带走了,说是为他引见灵隐寺方丈刳心大师。
四人到了廊下,小金静候已久,恭恭敬敬地将一行人领到了小慈殿后一隐蔽院落。
入院后,沉曦让三人在院中等候,他先行入内。
屋内,元德帝身穿白色杭缎直裰,负手立于窗前,身形挺拔消瘦。
沉曦行了一礼,元德帝也没有回头,淡声道了一句,“辅政王让朕好等。”
沉曦微微低头,“臣之过。”
半晌,元德帝才转过身子来,审视着他,“你可有话要说?”
“臣无话可说。”
元德帝自嘲一笑,“辅政王知道,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滋味吗?”
“臣曾经知道。”
“曾经?那你知道朕现在心有多难受吗?”
沉曦寡淡一笑,“圣上岂会一无所有,您有这天下。”
“可是除了这天下,朕一无所有了。”元德帝闭目,年轻的脸庞满是疲惫。
沉曦默了默,“圣上恨吗?”
元德帝睁眼,眸中一片清明,“初时知晓,恨得死去活来。”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欺骗他。他敬重的父皇,敬爱的母后,他们的戏一演便是二十年,骗过了天下人。他曾经以为他们是世上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