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说——他想妹妹了。
    她睡眼惺松,揉了揉眼睛,看见文太师的手紧紧扣在酒眷白肩上,低声道:“此事不可再提,明白吗?”
    窗前,那个身穿白衣的清瘦少年低头擦泪,点了点头。
    她又迷糊闭眼睡去,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梦醒来后,她还记得他站在那个窗口,那个窗口看不见月亮,却是朝对着宫中的方向。长大后,她便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从来不敢说,便连做梦时,也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她知道此事一旦透露出去,文府便是前相府的下场!
    “女儿那个时候醒了。”文长懿盯着文太师,一字一句道,“您以为我小,便听不懂吗?我当时确实不懂,可是却记住了,后来慢慢地便懂了,越懂,便越不敢说出去。”
    文太师沉默良久,终于苦笑道:“你自幼便聪慧玲珑,懂事得长。”
    文长懿垂眸惆怅,轻语道:“我便是太懂事了,处处瞻前顾后,事事畏首畏尾。倘若当时愿意任性,想来也和如今大不一样了。”
    她自情窦初开起便心悦酒眷白,可是她心有忌讳,斟酌再三,还是选择嫁给了痴心追求她、前途一片光明的夫婿。或许也是她心中清明吧,倘若当时去争,也是争不过的,他待小妹向来不同,分外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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