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拧眉问:“手臂怎么样?”
她扑闪着大眼睛,嬉皮笑脸地说:“小伤,不碍事。”
听到她这样说,他不再看她,继续面对窗户发呆。
何晴晴站在身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词穷。她能看得出师兄脸色不佳,他向来笑得多,不管面对谁都面带微笑,如沐春风。但凡绷着脸就说明他心情糟糕透了。
这台手术原本是他负责的,但却让蔡主任主刀了,而她做一助。如今她和蔡主任都受伤了,她是小伤没大碍,可蔡主任却身负重伤,刚从抢救室出来。被送进了icu,至今为止还没醒过来。一边是恩师,一边是师妹,绕是谁都会难以承受的。
更重要的蔡主任一生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不说妙手回春,也是救人无数。临近退休关头却被冠上“杀人凶手”的骂名,被病人家属砍伤,身负重伤。这是任何一个医护人员都难以接受的,他们只觉得心痛又心寒。
凉薄人世,最没有温度的便是人心。哪怕他们从业几年,遇到不少这样的例子,可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他们只会更心痛。
何晴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师兄所经受的,她自己也感同身受。一切安慰的话语到了此刻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