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支着下巴看着他,有时候还给他磨墨,端茶递水一样不落,明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看书,却可以陪着他在书房里待一天。
如今想来,真是可怜又可笑。
长靴在雪地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鹅毛大雪渐渐又将它填补上,渐渐地脚印和大雪融为了一体消失不见,就如同过往的记忆也逐渐被新人取代覆盖。
霍长君扯了扯嘴角,脸色惨白,他明明早就知道父亲最难缠的对手都回来了,危险离父亲那样近,为何不告诉她?
霍长君握紧了拳头,泪水模糊了眼眸,她只有一个父亲,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哪怕她知道了什么都不能做,总好过父亲连出事了她都不知道。
她想起那年父亲与禄军山单挑过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半死不活的样子,眼底就充满了担忧与害怕。
难怪他急着拉拢楚家,若是真的战事再起,两方拉锯,而大汉后方分裂空虚,只怕边关难保。
霍长君蹲下身,把头埋进膝中,唇瓣紧咬,“父亲……”
她想回家,想常伴父亲膝下,想保护父亲……可她走不了。
雪地里,皇城内,凄寒入骨,她显得格外渺小无力。
12.下次 求生欲够强了吗……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