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漆黑。
天窗上,天光逐趋近于乳白色,一团一团呈雾状,淡淡铺开扩散,把整个教堂装点得如梦如幻。
如梦如幻中,有一修长身影脚踩曙光而来,拾级而上。
一个阶梯,一个阶梯,最后,站于告解室前,隔着四四方方的窗,轻声问:“神父,您能告诉我,一个人能靠着理解,友爱,扶持和另外一个人共度一生吗?”
那是年轻的男声,温润柔和,落入耳里,如春风拂面。
这个声音相信大部分戈兰人并不陌生。
那个艳阳天,年轻男子身穿白色衬衫,没带任何演讲稿,一双眼眸泽泽发亮,越过一张张仰望的面孔,声线如潺潺流水,长达五分钟的《告戈兰民众书》让来到广场参加首相就职仪式的人们以为身处艺术最高的殿堂。
现在,那让戈兰人如痴如醉的声音说出“神父,您能告诉我,一个人能靠着理解,友爱,扶持和另外一个人共度一生吗?”这样一番话。
苏铃心里一沉。
告解室满是静寂。
那个声音又说:“神父,您是我从小到大尊敬信任的人,现在,我需要帮助,我需要从您这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