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杜五仔细收好后,有些疑惑地问:“之前和你一起骑马出去的人是李缨?似乎是又不能确定,像美丽的星河从我眼前闪过。那时候我正在镇外的石滩上找驴。”
“您没看错。”韩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去了白石崖。”
“唔,”杜五交叠起胳膊,郑重地点着头,“有关幸福的事,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呢?”
韩良耳根微红,低头一礼,“很感谢您。我有点困惑:这件事,似乎无法用现有的能力解决。”
杜五默想着,像在心中捻柔纤细的绵纸,沉声道:“我离开故乡,已经是四十年前的往事。年幼的孩子被送到君王面前接受挑选,踏入最好也是最坏的人生。我所珍惜的家人和温暖像被磨平的印记,最后变成‘那很重要’的干瘪符号。不会休止的考验和职责,坚韧内心的同时带走泪水和笑容,在双亲相继离开人世的时候,毫不知情的我终于失去了最后的羁绊。我们这种人,是活在日光下孑然的影子,连在睡梦中都会担心泄露隐秘,也带给亲密之人异常艰苦的考验和不可预计的危险。因为见过太多,最终再也无法投入平凡生活,在老迈时不能忍受痛苦而自尽的同伴让人不禁落泪。为了幸福,阿良你准备好了吗?”
韩良默然,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