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难。除了她,还有另一名驾车的伙夫,负责搬运东西。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牛车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慢慢浮出来,碾着凹凸石块,摇摇晃晃。
看清驾车的人后,李缨笑了。不确定他的出现是专程还是凑巧。
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韩良停下牛车时问:“等急了吗?”
“你还兼任着伙夫?”李缨眨着眼睫笑话他。从何时开始的呢?在韩良面前,她已经放开了拘谨。
他想了想,“如果你想让我当伙夫,就当呗。”
不同从前的亲密随意。李缨吃惊时心里一激,像瑶汁饱满的蜜李咬破了一个口子,软美香甜。
她守着矜持没有笑,像带了两分气恼。韩良信以为真,觉得后悔,轻声道:“是我不好,走吧。”
真觉得自己不好?她想再看一遍他认错的样子,傻傻地低了头,大度有容像阿风的扑满。和杂民井里那些不对心意就挥动拳头,容不下女人半分主张的汉子们完全不同。
七尺宽的露板车,无盖无篷,被一头憨实的黄牛拉着,专为运货。韩良和李缨分别坐在辕驾两旁,赶鞭走起来时悠悠晃荡。
“你去高野有事?”她好奇他来的理由。
“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