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的是单人房,条件不错。除了一张单人病床,还有一张不到一米宽的陪床。郝玫抱着被褥走进来的时候,周秘压根没睡,张着眼等她。闷声说,“你回来了?”
郝玫把被褥放下,走过来看他一眼,“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疼吗?”郝玫问,语气到底轻柔了几分。
“疼!”他诚实回答。其实疼也不是不能忍受,主要是她不在身边,他心里慌。还有一点,他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他越是表现得疼痛难受,她就越关心他。所以他故意把病痛表现得严重了几分。
“疼也得忍着。”郝玫呛了他一句,又放柔了声音,“要不要喝点水?”
“嗯。”
“你还真不客气!”
周秘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抿着嘴笑。
抱怨归抱怨,郝玫打开矿泉水瓶倒进杯子里,然后用个小勺一勺一勺喂他嘴里。周秘现在一动不敢动,也只能这样喝水。
喝完水,郝玫伸手摸摸他头,命令:“快睡!”
“好。”周秘裂开嘴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让郝玫睁不开眼睛。他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倒是郝玫,心里千回百转,过了很久才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郝玫头痛欲裂。她从小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