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艰难破土,逐渐苏醒。
“怎么了?”
玄淮低声询问,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没事,没事。”裴烟缓过神,一步跨过了门槛。
这一步跨出,两人离去后,被玄淮丢在地下的手帕缓缓燃烧,随后火势骤然升起,吞没了整个石壁。
裴烟跨过门槛的瞬间,无数画从眼前穿梭而过,等画面彻底停下来时,裴烟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画面,而是冲进鼻腔中浓浓的血腥味。
一只手带着黏腻的触感,牢牢抓住裴烟的脚腕。她低头看去,乔莺莺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鲜血凝固后把她的长发乱糟糟的粘成一团,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些什么,每次张口都带出一缕鲜血。
昔日葱茏的林海悉数冰封,整座灵脉山笼罩在魔气之中。裴烟浑身战栗,跪下来抱起乔莺莺,却惊觉乔莺莺的身躯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她的脊椎断了。
一道锋利的冰刃擦着裴烟脸颊闪过,劲风割破了她的脸。裴烟放下乔莺莺起身戒备,一步步向前走去。
内门最热闹的竞技场上,魔气纵横交错,场边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裴烟三步两步冲上前去,堵住花醉流血不止的伤口,颤抖着手喂给花醉丹药:“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