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傍晚,徐白的母亲正在书房里画画。
阳光从百叶窗里照进来,照出纵横如织锦般的色彩。徐白的母亲就站在画架前,笔下有洒金的落日山水,也有起伏的晚霞烟云。
她一边上色,一边和女儿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刚搬来的时候,谢平川才八岁,他才那么大一点,现在都要上大学了。”
徐白抱着一盒龟苓膏,舀了一勺又说:“对啊,他今年就要去上大学了。他还告诉我,会去加州理工。”
言罢,她不再出声。
美国加州,离中国北京好远。
就算是养猫养了十年,都会有不可分割的情感,何况是年龄相近,又朝夕相对的两个人。
徐白以为,她那种不可言说的落寞感,正是源自即将在六月到来的分离。
但是说到底,她依然是欣慰的。能去喜欢的学校读自己感兴趣的专业,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就像她自己,也想去翻译闻名的学校专攻英语和法语。
徐白的母亲也和她说:“谢平川不是一直在准备出国么?”
徐白点头:“对呀,他准备了好几年。”
她想恭喜他得偿所愿。
母亲却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还是年轻好,想做的事都能做。”
画架上的风景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