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换了拖鞋,涂好药膏,在卧室收拾东西。几个月前,她搬进谢平川的家,就没有多少行李,如今再看,她依旧身无长物。
谢平川送她的钻石项链,被徐白放在盒子里,置于床头,没打算带走。还有那一只毛绒兔子,她也不准备要了。
连他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也被徐白用针线缝了回去。
拎着箱子下楼时,怀里只抱了虾饺。
虾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极其不安地“喵喵”叫着,徐白便轻声哄道:“虾饺乖,姐姐带你回家。”
她七月刚来北京,租下了一室一厅,合约签了半年,从没想过退房——或许那个时候,她就留下了退路。她还保存了钥匙。
午夜时分,徐白回到那个小区。房间里没有人气,桌子积了一层灰,她忙于打扫卫生,清理地板,还不忘给虾饺搭建猫窝。
“睡觉吧,”徐白抚摸它的脑袋,“等你睡一觉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虾饺倒是乖巧,蹭了徐白几下,趴进绵软的窝里,软软“喵”了一声。
睡不着的人是徐白。
她收拾好了床铺,已是沉寂深夜 。窗外风声骇人,满室黑暗之中,压抑感倾泻而下,她呼吸困顿,心脏抽疼,无法平躺,只能侧身蜷缩——情绪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