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平川忽然道,“夜里经常失眠,你也不在身边。”
停车场光线晦暗,墙角幽深逼仄,谢平川蹲在这里,半张脸被阴影埋没,仿佛失去了从前的光环。又因为衣裳单薄,能看出脊背挺直,仍有风度出尘之感。
徐白瞧不清他的表情,她便陪他一起蹲着:“工作没有了,还能再找。你的学历那么好,大不了我们跳槽。”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义愤填膺。
这是能力给予的底气。凭借她的知识和经验,无论如何,都不至于一事无成,流离失所——谢平川亦然。
人生在世,首要的一点,是安身立命。家庭构筑在事业之上,因为日常的衣食住行,都要倚仗金钱的供养。
徐白不清楚谢平川的经济状况。她搭上谢平川的肩膀,正准备再说两句,又听谢平川开口道:“这次官司打不好,名声亏损,跳槽也很难了。案件涉及病毒库,牵扯范围太广,稍有不慎,还有进监狱的可能。”
停车场内,氛围相当安静。
谢平川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小树枝。
他拿着那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恍然如年少时,被母亲责骂的样子。
徐白小时候偷懒,偶尔会缺一次作业,到了检查作业的前一天,慌不择路,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