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侧着身起来,手却是不听话,抖的筛糠一样,根本端不起碗。春归探了口气,按着他的肩头让他躺倒,舀起一口药,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多谢。”宴溪咬着牙说了这句,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一碗药下肚,宴溪身上起了一层细汗,面色也红润了一些。春归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来:“给你。”
“不了。我用了,你便没有了。”好歹是个女儿家,生生冻这一夜恐怕受不住。
“跟阿婆睡。”春归喜欢跟阿婆一起睡,平日里只有响雷的时候才能进阿婆被窝,今儿个刚好借口去。她说着就把被子盖到宴溪身上,四周掖的严严实实。末了用手轻轻盖住他的眼睛:“生病,睡觉。”
温热的掌心触到宴溪的睫毛上,好似一只蜻蜓在水面点了点。
到底身强体壮,三日后,宴溪就能下地走动了,但是走不远,只能走到门口,跟阿婆晒太阳。春归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归,每次回来,都带着野味和草药。白日里她不在,宴溪深觉无聊,与阿婆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小径。有时觉得自己竟像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妇人一般。
又过了十日,宴溪基本恢复了,只要不大动,就无碍。
穿着阿婆找出的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