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宴溪甚至有些疲累,终于得见天光。又是一条小径,纵向天边。抬头看了看日头,差不多未时了。
“春归,今儿不打猎不采药了?”宴溪有些纳闷,追上在前面疾走的春归,小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不。”春归没有停下,他们要快些走,这样夜深前还能赶回草庐,若是脚程慢,就要明儿个了,不能让阿婆担心。
“那咱们去哪儿?”宴溪被她搞得摸不清头脑,微喘着问她。
春归停下来,指指他身上的兽皮:“太小。”宴溪明白了,这女子,看他批的兽皮太小,带他去寻兽皮,看这架势,是要带他打一头兽?好家伙,宴溪想到这竟隐隐有些兴奋,摇头晃脑的冲到春归面前:“是去打兽?”
春归看他的傻样子,笑出了声:“不。”
转身走了。
二人低头继续走,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林子里一块空地,平地起了一座庵。那座庵,远远的看上去,被林子包围着,颇有遗世独立之姿。春归走到门前,抓起木门上的铁环叩起了门,叩门声在林子里响了又响,直冲霄汉。
过了许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稍等。”又过了许久,庵门开了,一个年老的姑子开了门,看到春归,脸上顿起了一丝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