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阿婆做的猪手,啧啧,手艺不减当年。一口肉,就一口酒,喝的美滋滋。春归没喝过酒,看了他的小酒盅一眼又一眼。
“不许喝。”阿婆发觉她的眼神,出言警告她。
“怎么就不许喝?外面的女子,像春归这样,早就会行酒令了。”薛郎中不喜阿婆管春归管的太严,转过身拿过一个小酒盅倒了一点酒放到她面前:“尝尝。人生五味,酒,是辛。”
又给阿婆也倒了一杯:“喏,千杯不醉。”又想起阿婆还未痊愈,把那杯酒倒自己嘴里了。
春归看了看薛郎中,又看了看阿婆,学着薛郎中仰头而尽,酒辛入喉,捂着胸口咳嗽许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仔细咂咂嘴,倒是不难喝,又把酒盅递给薛郎中:“还要。”
终究是第一次喝酒,三杯下肚,脸便红透了。似青丘岭上冬日里开的梅花,娇艳欲滴。
“阿婆,困。”站起身向自己的卧房走,走的七倒八歪,一路撞的叮叮咣咣响。
进了卧房,还知道关上门,躺在床上,热的不行,脱了衣裙又脱了肚兜,脱了个赤条条,钻进被窝,闭上眼前说了句:“舒坦。”
这一睡,便不知今夕何年。
青丘岭,远去了。
☆、无盐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