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听不出是何意思。他一身玄铁重甲,硝烟未散,反观沙坤,褂子是碎布条,裤子缺一条腿,汗水和着血水将仅剩的几块布料黏在身上,配上几处胡乱裹着伤口的五颜六色的布条,活脱脱一个丛林里的野人。
但野人与雄狮的对峙,丝毫不落下风。
金胡子站起身,拔出腰刀掂在手里翻了两翻,“这是沙老弟你卖给我的第一把刀,说实在的,真他娘的不好使。”他漫不经心地踱到沙坤和严冰面前,“打了两仗就卷刃了,扔给厨子,又要了回来。”他咧开大嘴笑了一下,“真是中了邪了,我就中意你船舱里的东西。这次请二位过来呢,还是想……”
他猝然变脸,白光一闪,手里的刀就架上严冰的脖子,目光却锐利地盯着沙坤,“……跟你做笔买卖。”
“操.你祖宗!”沙坤破口大骂,“有种冲我来!”
“就是冲你沙坤来的!”他非常了解沙坤的脾气,这把刀架在沙坤脖子上毫无作用,但架在白面书生的脖子上,沙坤说不定就会动摇。
却听书生淡淡说:“沙坤,我用不着你管,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
金胡子诧异地转头,这才认真打量严冰。虽然乱发糊了一脸,皱巴巴的衣服上一副血色地图,受伤的手在打着哆嗦,全无形象,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