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前扒住石凳,没有五体投地。
寄虹指尖在刃上一抹,以血当印,盖在“赎身契”上。“你也按个指印!”推到他面前。
叶墨缩了缩手,露出“很疼”的表情。她可以给他一刀,但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伤,没必要。挤了滴血在他指上,握着他的手摁下去。
然后飞快理好头发和衣裳,把“赎身契”在他眼前刷地一展,“看清楚了,白纸黑字,血画的押,你若反悔或再耍花招,我不怕玉石俱焚!”昂首大步离去。
火急火燎地跳上门外的马车,车夫看她一眼,好心地递过蒲扇,“入夏了,热吧?”
寄虹一摸头脸,满手湿,不知是汗还是泪。
车夫载着她回霍记,平时喜欢闲聊几句的二小姐,这回反常地一声没出。
“二小姐,到了。”他掀帘扶寄虹下车,她没抬头也没道谢,走得飞快,逃命似的。车夫在衣服上抹了抹手,怎么觉得二小姐的袖子有点湿呢?
寄虹并没有以泪洗面。这不是哭的时候,她有二十万两银子的债要赔,但霍记早已是一出“空城记”了。
人生大概有两件事是努力过也不见得能有好结果的,一是爱情,二是借钱。
霍记和彩虹的家底翻个遍,离二十万依然山高水远。她踏过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