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份是姚晟的字迹,却非代笔。她沉默地看了很久,一笔一划,“姚大哥,一路相随,感激不尽。”不是不想留,只是霍记与彩虹今非昔比,她不能耽误姚晟的前程。
寄云竟然是最后一个得知此讯的人。她在家门口堵住正欲去彩虹瓷坊的姚晟,“你要离开青坪么?”
姚晟示意在院里玩弹弓的天天回屋练字,关上门,温和地问她,“你要走吗?”
寄云摇头,“寄虹不走,我就不走。”
“嗯,你不走,我就不走。”
寄云好半天说不出话。“那为什么不在霍家做了?因为工钱么?我……我可以……”
姚晟打断,“早两个月就不想做了,只是赶上严冰的事,寄虹需要帮手,才多留这些日子。”
早两个月……那是,她离开霍记的时候。“你何苦……”
“每日翻开账簿,都是你的笔迹,我……”他嗓音一滞,有些说不下去。
她亦心酸难言。
片刻,他幽幽开口,“寄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除却巫山不是云’。”
寄云震惊抬头。
“你莫误会,我无意相逼。只是……淡忘,需要时间。别再劝我了,我已同寄虹讲好,今日把彩虹的账目交接完毕,我就走了。”他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