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慢,不连贯,渐渐流畅起来,把这些年亲眼目睹的暴行一一述说,说着说着哭起来,抱住寄云,“我讨厌爹!他要杀娘!娘,我们不要住在那里了!”
小孩子的哭声令在场人士无不心酸,大人或许会作假,但孩子的眼睛绝不会作假。
寄云搂着女儿,眼泪扑簌簌落下。宝宝特别内向,话少、笨拙,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每一桩每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都牢牢记得,并且勇敢地挺身而出。
“童言稚语岂能尽信?”曹县令制止赵财口无遮拦的咒骂,避重就轻地说。
严冰接得飞快,“此言大不敬啊。”
曹县令一愣,随即一头冷汗:当今皇上可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啊!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是,我是打了,”赵财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进了我赵家的门,我想怎么着外人管不着!这么个整天勾三搭四的贱人,连生的小崽子都胳膊肘往外拐,你说和姚晟没一腿,鬼他娘的都不信!”
曹县令道:“床笫之私,外人岂可确知有无?”这就是咬定主意和稀泥了。
寄云扬起肿胀未消的面孔,“敢问曹县令还需什么证据?”
赵财狞笑,“请窑神作证啊!有本事你去庙山的瓷路,跪着把它走完!窑神认可,我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