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欺软怕硬,一看窑厂门口挂着块写着歪歪扭扭的“沙”字的破布,就绕道而行。青坪那么多窑厂,不抓这家抓那家,完成官老爷的任务就行呗。被有些没抢到“沙家护窑队”的窑厂看出门道,就也在门口挂块破布,写个“沙”字,一时间“沙字旗”占领了半个青坪。
曹县令不高兴了,在叶宅拍桌跺脚作姿态,“反了天了,青坪姓‘沙’吗?这是要揭竿造反?”
叶墨一边翻看棋谱,一边摆棋,闻言抬头想了想,笑了,“揭,竿,造,反,嗯,这个词用得好。”
曹县令方觉失言,赶忙解释,“卑职的意思是,有沙坤给那帮烧火的撑腰,他们死活不开工,大大拖延了贡瓷的进度,抓几个工人坐牢不痛不痒的,如何是好呢?”
叶墨把棋谱翻到某一页,嗤笑,“他不过是只上炉的羊,我随时可以点火。”
曹县令见他如此自信,试探地询问,他却不答,只专注地看棋谱。曹县令偷偷探头瞥一眼,他却忽然把书阖上。不过曹县令已经瞧见书里夹着一张纸,上头猩红的指印十分醒目。什么东西?证词?
他掩饰地陪笑,“那么何时点火合适呢?”
“点不点,何时点,要看她喽。”
曹县令觉得,这位小爷回青坪根本不是为了贡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