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乘车,十指交握手牵手,旁若无人一路走回去,过街,出城,穿林,越野,犹嫌太短,一生一世走下去才好。
到了窑厂,丘成守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转圈,脚底着了火似的。
寄虹问:“差役又来捣乱?”
丘成看一眼严冰,欲言又止,表情十分古怪。
严冰想肯定有麻烦了,拉起寄虹的手进门,“让我应付。”
一进门,两个人都愣了。
屋里的人是青坪有名的媒婆,据说书香叶家大小姐下嫁商贾焦家就是她说成的。看见两人紧握的手,媒婆的嘴角快撇到耳朵后头了。
不用问,这是有人向寄虹提亲了。严冰放开手,不见外地踱到屋里,熟门熟路从柜子里取出银毫和青瓷茶碗,沏茶,落座,笑吟吟地看向媒婆,“就不请你喝了,她专为我备的。”说到“她”字,用目光指了下寄虹,嚣张地昭示“男主人”的身份。
寄虹神色紧张,如坐针毡。
媒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是怎么说?聘书都下了,要一女进二门不成?”说着掏出张纸,没给寄虹,反而拍到严冰面前。
严冰的笑容蓦地消失了。
寄虹突然跳起,去夺那纸,严冰伸手按住,紧紧盯着她。目光里有不敢置信、猜疑、愤慨、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