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衙门里在鬼门关挣扎呢。”
如果不是金胡子,会是谁这样悍勇、胆敢突袭重兵把守的郡治呢?郡治一破,下一个会是哪里?
“严冰,你觉得,他们会来打青坪吗?”
他揉药酒的动作顿住了。二十万饷银还在青坪存着,金胡子会不想要吗?
手下一空,柔软的身子依偎过来,她甜甜地笑,“管他呢,咱俩今朝有酒今朝醉。”
就在即将天翻地覆的年月里,两人却在只属于彼此的窑厂度过一段难得的如意时光。
并无要事可做,晴天窝在暖洋洋的秋阳下,她蜷在他怀里,十足一只小懒猫;雨天她陪他写书,一瓣一瓣喂他柑橘,或者汤圆,或者自己;兴之所至会携手游山,再跳进那个废窑,然后让他抱她出来;或者一起做霁红瓷,一起烧窑,一起守着窑火彻夜不眠,她仰起小脸迎接他的唇时,他背后幽静的天空,漫天星光如梦如幻。
严冰是不舍得寄虹动手的,他知道她以前常常亲力亲为,但现在再让她砸石铲炭泡冷水,想想都心疼。
但她说:“我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做出过一件属于我们的瓷器呢。”
他就融化了。“好吧,但粗活重活我来干。”
只有两个人,进度有点慢,但他们不着急,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