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轻松的语调说:“到了这儿就别怕了,我烧瓷可能不行,逃跑救人是很行的,准定叫你和沙坤见上面。”
虽然尚未脱离险境,伍薇却已露出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无畏笑容,“那是当然。九九八十一难都过完了,不叫取经没天理呀。”
这话反倒把寄虹和严冰逗乐了。三人商量接下来怎么办,躲在窑厂是不行的,伍薇进门时被逃难的人看见了,官府很快就能查出来。她身子笨重,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吃不消,而官道和青河都有关卡,即便从山里逃出去,如何通过重重封锁呢?
寄虹说了几个主意,都觉不妥。转头见严冰沉吟不语,指节一下一下轻叩扶手,似在思量,便说:“讲出来听听。”
严冰抬眸,凝重地看向伍薇,“你如今状况,可以驾船么?”
伍薇听得分明,他问的是“驾”,不是“乘”。从青坪溯游而上,到郡治少说也要六七日,这么长的时间,不便叫人一路护送。她慎重地估量片刻,“能。”
寄虹也听明白了,他要让伍薇走水路。可一时半刻上哪弄船去?何况,“青河上也有关卡,一样过不去。”
严冰微笑,“有艘船就能过去。”
夜色茫茫,码头上硕果仅存的几艘船都在沉睡之中。一艘较为气派的客船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