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取出瓷器,放在软布垫上。
虽然依旧没烧成霁红,但这是她和严冰的纪念。
丘成打扫得差不多了,叫小夏把垃圾抬出去,忽然听见寄虹惊呼一声。
两人一齐回头,只见她身前打开的匣钵里,一只通体红釉瓷瓶映着绚烂的夕阳,熠熠灼目。
☆、刑场的婚礼
霁红瓶很快被送往京城,满载着寄虹微末的希望。
丘成望着远去的驿马,感慨道:“我只听戏台上唱过一个‘以血铸剑’的故事,想不到瓷行里也有这样的事……”想了想又摇头,“说不通啊,按理说釉层被污染了是不可能烧成功的,红釉的红色也不是血带进去的啊!”
一窑几十件瓷瓶里,唯一烧成红釉的正是染了严冰鲜血的那件。
“血带不进红,但,”寄虹扬起头,“带进去的是魂。”
时近新年,宝来却没有丝毫喜气。当铺早关了,伍薇杳无音信,严冰前途未卜,案卷和霁红瓶先后北上,却不知南下的消息是生是死。青坪城也愁云惨淡,灰霾的天空下,宛如等待开膛破肚的死鱼。
不知为何,金胡子并没有攻打青坪,青坪奇迹般地安然挺到了除夕。除夕夜寄云操持了一桌饭菜,尚算丰盛,但满桌子人食不甘味。
寄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