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她,像是一滴血进入大海,无声无息的,根本无人关心。
只可惜,王爷还要再看看。
常青便只有原地待命了。
叶芷还在纠结。
睡呢?不忍心玷污了干净的床品。
不睡吧?这漫漫长夜又的确有些难熬。
要么洗个澡?
目前这个条件,提水烧水也是个巨大的问题。
她可不是烧火婆子本身,干点儿体力活不当回事儿,她现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挺希望来个现代化的花洒,一掀开关,热水哗哗而下,那才舒服呢。
纠结半晌,叶芷坐到了方桌前,呼地一声,吹熄了蜡烛,然后脑袋一歪,趴伏到桌子上。
第一宿,先凑合凑合吧。
她这厢在将就着休息,那头,躺在床榻之上的裴雾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地躺了会儿,待眼睛适应黑暗之后,才慢慢扭头。
他眼中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个疯婆子,怎么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能装疯卖傻十几年的裴雾,自然是有超乎常人的耐心。
他盯着叶芷看了会儿,遂扭过头,眼睫阖上,继续入睡。
趴在桌上本就不舒服,又是初来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