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于黑暗中摸索到床边,脱了鞋子和外袍,迈过裴雾的身子,撩被躺到了里侧。
“各自一个被筒也蛮好,”叶芷自言自语,“免得小傻子一个人缩到外侧,把被子也拐带得不成样子。”
她淡淡打了个呵欠,“两个生病的人躺在一处,明早醒来,不知是病情加重呢,还是会有所好转。我现在只希望明早王爷能病得重些,这样便有理由不进宫了。拖拉几日,便离着太后冥寿近了些,不管是哪日进宫,依着皇上孝顺太后的心思,能杀别人,也不可能杀王爷的侍妾。只要是拖过这几日,我便觉得,自己有了生机。”
她念叨完,便闭上了眼睛。
入夜,叶芷呼吸平稳,睡得正熟。
裴雾慢慢坐了起来,仅着中衣去了院子。
他在空寂的院子里等了会儿,空中忽然传来击掌声,啪啪啪,三声。
裴雾眼神一亮,不由喊道:“师傅!”
一道黑影自院墙外跃了进来。
清柔的月光下,男人一身黑衣,头发如初冬落雪,银白一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轻轻立于院子当中。
裴雾急忙上前,双膝跪倒,恭敬无比地道了声:“师傅。”
俞德眼睛往内屋瞧了眼,“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