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回头不好交差,幸而遇见了您,您是她命里的救星。”
她所谓的交差,自然是指给吴尚仪交代。
夏太医似乎知道些内情,曼应道:“病得这样,能不能活命全看天意,谁也没法下保。我听说她是吴尚仪的干闺女,吴尚仪那么对你,你还尽心料理她?”
颐行也没藏着掖着,“因为吴尚仪答应过我,只要让她多延捱一阵子,就让我回尚仪局当差。”
他听了,终于转过眼眸来瞧她,那如诗如画的玲珑五官,因稚气不减,总显出一种纯质善良的味道。
她年轻,年轻是个好东西,可以结结实实扣人心弦。她在油灯前站着,橘黄的灯光映照出她脸颊上浅细的绒毛,这面孔像覆盖了柔纱般的温暖可亲。
“姑娘讨厌宫里的日子吗?”他的视线重又落回金针上,淡声问,“宫里人多心眼儿多,手上有一分权,总有人当成十分用。”
颐行很想学那种云淡风清,说自己向往宫外的恬静生活,可她又知道自己压根儿不是那种人,说不出违心的话来,于是直愣愣说喜欢啊,“干嘛不喜欢?这紫禁城就像臭豆腐,它又臭又香。耍权不要紧,只要用在对的地方,我给您打个比方,眼睫毛是好东西吧,它能给你遮挡风沙,可很多时候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