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方才冯玄畅嘱咐她,再亲近的人都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她顿了顿,到底人心隔肚皮,就闭了嘴不再吱声儿了。
冯玄畅有些无奈又想笑,果然是个实心眼的,看来他的嘱咐都是白说了,允淑压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他端着茶吃一口,坐下来,“都说了,就说完吧,我听着,给你琢磨琢磨前路。”
允淑听了一喜,又觉着这样显得她不够稳重,敛了喜色换上沉稳老练的样子,迟疑着,“当真可说么?”
“差不多都说完了,剩下的憋着你不难受么?”冯玄畅笑。
她噘嘴,“也没有很憋得难受。”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内官老爷说,官家喜欢歌舞,叫我去云韶府好好学,以后在官家跟前当值,能给官家解闷儿。”
冯玄畅点点头。
他这个干爹原来是做了拿捏官家的打算。
当初收他为义子,提携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连东厂的势力都任他攥在手里,是因着捏住了他就是捏住了宦权。
至于允淑,恐怕他干爹还是留着两手准备的,允淑这样小的年纪,花大力气培养个三五年,知书达理再有一身的才华,到时候如果他不受摆布了,就把允淑往官家跟前一送,吹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