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呐!”
那边张氏吩咐管事送李总管,待李总管出府后,这边温浴瘫坐在地。
眼前一片白雾霭霭,两侧太阳穴的血管突突跳着,目光呆滞,想冲着对面的紫檀柜子一头撞死!这不是秋后大婚,这分明是秋后问斩!
明堂里主子丫鬟小厮有个八九人,却静得掉根头发都听得见,温浴吸了吸鼻子,这才起身,没有去看爹爹也没有去看娘亲,说了句谁也不许跟着我,便留下一室的人。
闺阁里,温浴翻箱倒柜去找用来上吊的绳子,无果。又想找把剪子刺死自己,才发现这屋里根本没有这么尖锐的东西。心想干脆绝食饿死罢了!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折腾了半天,温浴累得坐到了地上,拿起纸笔算计着回江南需要带多少银子,或者弄条船,赶紧收拾了细软。
那厢张氏张罗着,离八月十九也就剩个十几日了,需得抓紧时间操办,给浴姐儿准备嫁妆。心想她现下定是只求清静,遂由她去了。
窗外雨打无芭蕉,小鸟欲唱缺枝梢。
天在流水,她在流泪。
温浴老妈子似的频繁叹气,且待字闺中的她不能再出府,翻来覆去想不到办法,彻夜未眠,直直盯着帷帐,到了今日卯时,只觉双眼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