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厨房的小窗看到魏停云拽着陈阿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羊:“这小子又在搞什么?”
夫子把煮好的面碗放到磨盘上,审理这桩诉讼。
“……事情就是这样,陈阿爷放纵甚至可以说是驱使自家的羊,啃食我家的菜苗。”
魏停云条理清晰。
夫子吸溜了一个面叶子:“呐,陈大声,你如何说呀?”
陈阿伯老脸一横:“小儿胡说,俺才不是故意的。”
“啃食我家菜苗是事实,大昭律里,放纵牲畜啃食庄稼本就是个结果犯,你故不故意根本不重要,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顶死了也只是从轻、减轻情节,判是要判!赔也是要赔的!”
魏停云气鼓鼓的说。
夫子:“他说的没错。”
陈阿伯怕了魏停云了:“那,那,怎么赔?”
夫子思忖了下:“唉,河滩的地都是高产的肥田,竟啃食了半亩,我看,赔魏家一只羊吧。”
陈大声当即就坐了地上:“那你拿了我的命去吧,我不活了~乡正,您可不能因为是他的夫子就偏向,不然我老头子一头撞死在这儿!”
嘿!这还要讹我?夫子脸色一沉:“莫要胡搅蛮缠!不然拿了你到县里去,收了你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