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他脚步的不过是伦理纲常。
再起身时,水已微凉。
先是大军班师回朝,再是发妻安葬,紧接着便是圣上的封赏与王氏生辰,匆匆忙忙间又迎来过年,委实事务繁多容不得他多想,转眼便临近上元节。
“夫人,听说今日上元节热闹非凡,那秦淮河畔建起了百米高的灯塔,异常壮观,比之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倩儿脸上闪过一丝向往,满怀期许地看向云曼。
云曼放下手中的杂书,抬头笑看着她:“罢了,你们去便是,只记得早些回来。”
“夫人,您不去吗?可热闹了!”云曼平日里可谓是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守在着凄冷的四方天里,去给老夫人请安,高兴的时候是不搭理,不高兴的时候便是恶言相向,摆起婆婆的架子,同为寡妇,王氏还有儿子依靠,而夫人却没有任何东西。倩儿总觉得她就像一张白净的手帕,没有色彩,没有花纹,就孤零零地挂在侯府这颗大树之上,随着雷电,依着风雨,飘摇不定。
“我就不去了,太吵闹了。”
倩儿向旁边的巧儿挤眉弄眼,示意她一同劝劝云曼。
“夫人,您前些时日不是还在说,等出了正月回苏州一趟,去看看昊少爷吗?昊少爷最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