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有些寒酸,萧肃康往昔受邀来吃过筵席,皆为阳落月升、将昏未昏之间,朦朦胧胧不察,而现是青天白日,一切尽收眼目。心存惊疑却表面不显。那徐炳正更是视为当然,谈笑风生、面色如常。
进入中堂,但见空空荡荡,墙上悬着名人字画,仅摆黄花梨螭纹壁桌,两侧各置一张官帽椅,下首左右放着六张椅子,窗牖贴喜鹊登枝的剪纸,徐炳正在壁桌右椅落坐,萧肃康坐左椅,萧旻在其下首,萧云彰顺位而坐。萧家随从送来三十担财礼,有聘饼、海味大鱼、羊酒花茶及生果帖盒,另还附有聘金及首饰布匹。执事一一唱念时,徐炳正摇头叹息:“太奢侈了!”又朝萧肃康道:“我三番五次与你讲一切从简,低调言行,你未听进耳里。”
萧肃康有些尴尬:“娶妻乃人生头等要事,更况萧氏这样的大族、自有祖上代传的律例,家母把持,岂肯敷衍了事。”
徐炳正眼皮子掀掀,没再多说甚麽了。
媒子捧来红绸及笔墨请他写上小姐的生辰八字,徐炳正执笔凝神会儿,微笑道:“我南边老家的风俗,这该是待嫁女儿亲自来写,顺便与姑爷相上一面。”即唤执事去请小姐来。媒子虽知与礼不合,却也不敢怠慢。稍过半刻,就见丫鬟搀扶个年轻女子来,穿件簇新的红色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