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瞧,”稍间大炕前,两个妇人拥簇着惠文太后,炕桌上摆满画卷,如今看的正是最后一幅,“虽说年纪轻些,但瞧眉眼透着稳重,上回我见了,说话秀秀气气,性子又温和,见人先笑三分,团圆脸儿,是个有福相的,八字儿也稳当。”
说话的妇人四十来岁,展眉笑着,瞧来喜气盈盈。
惠文太后瞭了她手里的画像一眼,似笑非笑道:“倒有几分肖似她姑姑。”
妇人脸上一顿,勉强笑道:“我原瞧着是个有福相的孩子,娘娘这么一说,果然能瞧出几许粱贵妃的影子。瞧我,千不该万不该,惹太后娘娘伤怀了。”
她忙把画轴收起来,歉疚地道:“娘娘,今儿瞧了这么多女孩子的画像,这会子您也必累了,妾身们先行告退,改日有了好的人选,再来拿给您过目。”
说着,两个妇人都慌忙站起身来,惠文太后慢条斯理吹着茶盏水面上的茶沫子,半晌方道:“回头传进来说说话儿。”
她并不看那妇人,只垂眼笑道:“承宁伯府的小辈儿有本事,请动镇国公府四太太纡尊替她引荐,这点脸面,本宫总要给的。”
那妇人慌得跪下来,小心抱住惠文太后袍角,“娘娘,您说这话,妾身惶恐啊,妾身一心只为完成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