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瓷片碎了一地,闵氏心里直发慌,上前半跪在老太太膝下,“娘,您别生气,二弟还年轻,血气方刚的男儿汉,一路西去身边没个伺候的,遇着个可心人儿,一时意动收用了,算不得什么大错。头一晚没回伯府叫您失望,他想来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那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头一个子女……是二房头一个孩子,紧张些也是难免的。”
她见老太太面色有所松动,连忙又道:“再有,我瞧二弟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军中纪律严明,若二弟当真犯的错狠了,便是再多人替他说话,那嘉远侯岂会眼里容沙?二弟在营中,必然是安排妥当没给抓着错处,您先别担心。咱们家多年未曾添喜,终于盼来了,娘,二弟有后了,您安安心心等着再过六七个月,就能抱上金孙,您难道不高兴吗?”
梁老太太冷哼一声,实则已然心软。
她板着脸道:“就算朝廷不追求,将来那孩子落地,如何跟明家交代?庶长子生在前头,将来就算有了嫡子,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话说得闵氏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当年老侯爷也是没把持住,容庶长子粱霁生在了梁霄前头。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落地,听过去的老人儿说,当年粱老太太可没少哭闹,直逼得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