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了然。想必皇后娘娘能召这位裴侍郎的夫人进宫,必是与当年宫中夜宴一事有关。当年知道实情的人早被杀了脑袋,只有他一人留了下来。他知道,这既是君王的恩泽,也是一份威慑,让他不得不忠于高位上的一人。这事任对谁都说不得,只有被烂在肚子里,才能活命。
看他眼溜溜得打转,慕晚晚细眉微微蹙起,狐疑地屈膝,先行见礼,“有劳公公通报一声。”
“夫人您且等着,奴才这就去。”福如海转身靠门口走近,站在廊下对里面道“皇上,皇后娘娘,裴夫人到了。”
里面默了一瞬,随后传出一道沉稳的男声,穿透描金漆红的门窗,到了外面,稳重如雷,打在冷风吹过的枯枝,鸟雀具是惊走,“让她进来。”
“是。”福如海回应了一声,推开门,回身对慕晚晚,“夫人,您进去吧。”
慕晚晚多少不安,她不明白皇后娘娘让她入宫的心思,也不明白方才福如海打量她的眼神。这目光仿佛和看宫中的其他女人别无二致,看她们身居其中,做一株攀附皇帝的菟丝花。她从婉沛身上就能见出,宫中女人虽无自由,但若一朝得宠,则是连中宫皇后都不惧怕。
或许也是在被婉沛嘲讽的那一刻,慕晚晚就早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