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慢慢弯腰和她平视,轻轻开口,“人不要得意得太久,总有一日你也会落得我现在这个地步。”
花无百日红,往事不可追忆,来日谁也不知会如何。焉知今日的慕晚晚不是她来日的夏靖儿。
夏靖儿怔然,不知是如何作想。
慕晚晚说完这句话,也没让她起来,自己回了屋里。
裴泫听说夏靖儿去找慕晚晚赔罪的事时才当值回来。
夏靖儿的心思简单,他大约能猜得出来。裴泫并未生气她耍弄的小把戏,因着今日早朝言官虽拿折子弹劾了他,但皇上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至今都记得皇上看了眼弹劾的文官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家宅中事何时足以拿到朝堂上说了?大昭从未有过他令男子不可以三妻四妾,反观来看,朕倒是认为那妇人善妒了。”
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大殿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们都没忘,几月前还有一朝中三品的大臣因宠妻灭妾被言官弹劾,最后发配到了边疆,怎的这回又变了?
不仅朝中人摸不到头脑,裴泫亦是。他无功与名,安守本分,不受皇上重视,如何都想不到皇上为什么会偏心他。
想想最终他只能归结为是慕晚晚善妒,连皇上都看出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