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褪下,把人给搬到了床榻上,又找出早前他留在这里的里衣给他换上。
一番下来,香汗淋漓。
她捏着丝帕拭了拭额间轻汗,嘟嘟囔囔的道:“你也真是的,不知是惹上了什么人,弄成这副模样,我瞧着都心疼,你家里人知道了岂不更要担忧。”
心疼?担忧?装着昏迷的景衍心中苦笑。
世人万千,谁是他的家人?天下之大?何处又是他的家?
“罢了罢了,谁叫你生得这样好看,我就辛苦辛苦照料你一夜。”沈青桠无奈轻笑,拿起干净的布巾给景衍擦了擦脸上薄汗。
夜色渐浓,沈青桠打着精神看顾景衍,唯恐他再半夜发热。
鸡鸣声响,她才迷迷糊糊的趴在床沿便睡了过去。
景衍缓缓睁开眼眸,沈青桠那疲倦不已、略有憔悴的睡颜映入眼帘。
她发髻未梳,青丝尽散,一副累极倦怠的模样。这副不施粉黛的脸庞少了往日的几分妖艳夺目,却多了几丝烟火人间气。布裙外衫,未着珠钗,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装扮。
这处小院的内室的布置,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