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则是他派去查探的亲信所写。
他打开这两封书信,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细细读来。
半刻钟后,他按下信纸,周身布满威压,眼神冰冷刺骨。
“着影卫前往扬州,孤要林壑季全族性命!”他唇色苍白,声线低沉,说出的话分外残酷。
那日他在信尾落款“辰毓”,辰毓便是他的表字,那是生母所起的小字,少有人知。不同于父皇所赐的“衡”字,也不同于求学时太傅所赠之字,这辰毓二字只在幼年时被母亲唤过。
因此自从宫变逃亡后,他便以辰毓二字与旧部交流。
景衡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叩响。
小厮打开房门,程尚书拄着拐杖入内。
“老臣求太子三思!”年过古稀的老者放下拐杖叩首于地。
景衡眼眶微红,质问道:“太傅是要拦我?”
这程尚书正是景衡少时太傅,两人师生情谊深厚,因此程尚书才会甘愿自毁清名,让景衡以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入京。
“林壑季毕竟是您在江南地界的一枚重棋,老臣求太子深思熟虑之下再做决断。”程尚书并不知晓景衡为何如此行事,但自从当年宫变后,景衡处事风格大变,他唯恐他因一时之气行差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