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往日,沈洵很干脆地把药碗端起来,慢慢喝光了。
素锦不愿意了,立刻道:“公子既然这般不在意,平日还为何非要那般为难奴婢们?”
沈洵已经把狼毫蘸了墨,悠然道:“你来不来?”
素锦只唯恐他下次喝药再不痛快,一时只得依了他走过去坐到了长凳上。沈洵拨弄轮椅,到了她身后。
素锦把他递过来的笔握住,就盯着面前的宣纸,沈洵一手伸过来,就包裹住她的手,道:“干脆画一幅图,再写一幅字怎么样?”
说着,已然落笔,在白白的宣纸上落下一道浓墨的黑色。素锦道:“反正公子只管借我的手,来画你的画好了。”
沈洵在她耳边笑了笑,只做不理,挥手,又一笔下去了。“莲叶泛轻舟。”一句很普通的开场白,沈洵声音里隐着笑意道,“干脆写芙蓉词好了,最柔媚最娇弱。莲儿一舞河心醉。”
素锦惊得都不敢握笔了,道:“我记得公子从来不写这些淫词艳曲。”
沈洵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肩,只笑:“艳不艳,是分场合的,表情达意的好时候,叫什么艳曲。”
素锦坐直身子,端端正正的,管他在背后如何。沈洵写完词,又行云流水画了画,果然不曾生疏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