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的疼痛一点点扩散,最终沉入骨髓。
但她不敢有片刻停留,立马重新跪稳,这是多年禁宫锤炼养成的习惯,无论皮肉多苦,该守的礼节,一丁点都不能出错。
“官家,奴心意已决。”阮阮坚持,丝毫不退。
“你休想!”崇光帝一声咆哮,“你休想离开我,也休想与他比翼双飞。”
阮阮再次伏地,握紧袖中玉钗,在他的盛怒中,做了最坏打算。
大不了,玉碎人亡。
他立着不移。
她跪着不动。
长春殿内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长时间的跪伏,阮阮头昏眼花,几欲昏厥,可就在这时,内侍韩玦的声音在室外响起。
“官家,曹侯求见。”
阮阮心尖微颤,握着玉钗的手指也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最没有眼力劲儿,最胆大妄为的就是他曹不休。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崇光帝怒斥一句。
果然,曹不休的出现对他而言,就是火上浇油。
“曹候说……”
内侍韩玦语调微涩,似在下决心,又似在给自己打气,“曹候说,他愿倾尽家财,赎阮内人出宫。”
“朕坐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