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坎跪下,玄色衣袍经过她眼前,停留。
“虽是深春,地上到底是凉的,女孩子体娇,经不住,起吧……”
今上语调温和,让人听着如沐春风,他是一个温和的男子,阮阮想。待她磕头谢恩完,周太后已经从里屋脚步急切地迎了出来。
“光儿……官家……今儿怎么得空了?”
周太后理了理衣衫,仪态端庄地在桌边坐下,与先前期盼他来时,几乎判若两人。
明明刚刚的脚步是慌乱的,明明眼睛底是欣喜的,可一见面,却疏离得好似仇家。
“母后这是在责怪朕来得太少了?”今上目光从桌面已备好的早膳上扫过,语调寒凉。
“哀家怎会责怪官家?官家日理万机,勤政爱民,吾心甚慰。”太后目光沉静如水,与今上对视一眼,再不挪开。
早晨明媚的光线从窗棂间照射进来,斜洒在窗边的花架上,得了一夜露水滋润的牡丹,在这清晨格外欣欣向荣。
景尚服添了碗筷进来。
“清粥,白馒头,盐滋萝卜。”今上轻笑,眉眼间淡淡地透着一丝不悦。
这样的笑容,阮阮不久前在景尚服惩治娥儿和雪柳时见过。
阮阮愣愣地,有些心惊,很怪,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