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渐浓,浓郁得染红了明棠的面庞,阮阮装作无意从今上身上瞟过。
男子身姿坐得笔直,似乎也有意落个好印象。女子嘴角衔笑,一直附和着他说话。他问她就答,他不问,她也能从细枝末节处,问出关怀的话。
“官家是批了一晌午的奏章么?”明棠凝视今上道。
“你从哪里得知的?”今上心情已经大好,挑眉反问。
明棠伸手细长手指,极快,放肆,又大胆地点过他中指第一个关节,柔声道,“是这里出卖了官家。”
今上起初微怔,翻过自己手指看一眼,瞬间大笑。
这一声爽朗笑意,刹时赶走了屋内仅剩的一点尴尬。恰好薄云移过日头,明灿灿的阳光穿过纱窗,送来一室亮堂。
“曹不休常说,他此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勇毅候,当年勇毅候凭一人之力,逼退三万大军,至今都是佳话。”今上笑道。
这笑容,比前夜与曹不休秉烛夜谈时还要灿烂。
阮阮也觉好笑,她真不明白,曹不休她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的耳畔,就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她也不知为何所有人谈话,套近乎